郑州瑜伽教练培训学校 http://www.qianhanyujia.com 1 老郑的女儿来得很不容易。 老郑的妻子是易流产体质,当年怀孕三次,孩子都没保住,第四次,妻子一连卧床几个月,连沉一点的菜篮子都不敢拎,总算是平安地把这独苗苗生了下来。 如此来之不易的孩子,老郑和妻子该有多宝贝着,可想而知。 老郑是个裁缝,最擅长做旗袍,手艺精湛。 女儿从小到大的漂亮裙子,都出自老郑的手。 老郑总是想着,等女儿出嫁的时候,一定要为她一条最漂亮的旗袍当嫁衣。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,女儿早已从一个漂亮的小娃娃,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。 给女儿做嫁衣的布匹早就准备好了,样式也想好了,可是每次刚把那布匹展开,老郑却怎么也剪不下去这第一刀。 因为老郑一想到,女儿将穿着这身嫁衣,走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,他的心里就忐忑,还夹杂着一种失落。 那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小伙子呢?他会不会待我女儿像我这般好? 他得有远大的前程,也要有广阔的胸襟,还要有坚强的臂弯,如此才能配得上我的女儿。他要是敢让我的女儿受了半点委屈,那我定要打断他的狗腿! 老郑总是这么想着。 郑初月也确实值得一个优秀的小伙子,她长得清纯秀气,又从小跟着母亲耳濡目染的,琴棋书画也都会一些,自然而然的就有那么一种典雅的气质。 只是她太单纯了,在爱的温室里长大,最缺少的是阅人的能力,好像在她的眼里就没有坏人似的。 所以老郑决定,他要给女儿亲自物色个男朋友。 2 可是还没等老郑为女儿选好对象,一个穷小子就闯入了他们的生活。 穷小子说,他对老郑是慕名而来,想当学徒学手艺,不要一分钱薪水,给口饭吃,给个地方住就行。 老郑岁数大了,是需要一个打下手的,就留下了他。 穷小子姓白,名尘,25岁,来路不明,生得一副好皮相。 学历大概是高中毕业,因为老郑并没见过他的档案,一切的一切,都是穷小子自己说的。 老郑私下里跟妻子说起来的时候,叫他小白脸。 “小白脸”这词儿里,带着老郑的对白尘的蔑视和警惕。 妻子就笑他说:“我当初跟你私奔的时候,你也是小白脸,你也是穷光蛋。” 老郑就说:“那怎么能一样?我对你是认真的,我做事是踏实的,就算是穷光蛋小白脸,我也是一个有前途的穷光蛋,一个真诚的小白脸。” “你就知道人家小白不真诚?” 老郑细细琢磨了下:“这小子乍一看没什么问题,但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来路不明。” 老郑给了小白三个月的时间,作为观察期,如果发现他人品不行,作风不端,就要把他辞退。 接下来的三个月,小白没有让任何人失望。 他做事勤快,也很机灵,很会招揽生意。 其实现代这社会,去裁缝铺里做衣服的人,已经不多了,但小白总能给顾客推荐最适合他们的服装,甚至还吸引来一些年轻人来店里做衣服。 因此老郑时常觉得,小白这个学徒招得太值了,一份盖饭,一张钢丝床,就能换来每个月多好几笔订单,值。 直到小白见到了老郑的女儿。 3 郑初月大学毕业了,她收拾行囊回到家,对父亲说,自己不想找工作,想过间隔年。 老郑就问,闺女,啥是间隔年? 初月说:“就是毕业以后,间隔一两年再工作,这期间到处去旅旅行,见见世面。” 老郑寻思着女儿的话,他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年轻人之间流行的新事物,他或许不懂,但他懂得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安全。 这时小白从外面回来,一走进裁缝铺,他就看见了郑初月。 初月的脸一下子就红了,甚至有点点恼怒。 因为他的眼神太大胆了,直直地盯着她,不加掩饰的惊艳,心底涌上来的渴望,都通过这一个眼神,传递给了她。 老郑没注意到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互动,也没介绍这个小学徒给女儿认识。 他还琢磨着“间隔年”的事儿。 过了一会儿,老郑对女儿说:“爸不支持你去什么间隔年,如果你想旅行,爸关几天铺子,陪你散心去。” 初月拧着眉头,带着怨气喊了一声:“爸!!” 哎!老郑明白,自己扫了女儿的兴。 想想就伤感啊,以前那个总是要他扛在肩头去动物园看老虎的小姑娘,如今嫌弃和他一起旅行了。 那一晚,老郑独自坐在自家一楼小院里,喝了半瓶闷酒。 也是那一晚,白尘悄悄敲响老郑家北面屋子的窗户,那是初月的房间。 初月打开窗,白尘对她说:“我支持你去间隔年。” “你支持有什么用,别故意说好听好讨好我。” “我就是想讨好你。” 郑初月瞪了他一眼,说没见过他这么“厚颜无耻”之人,可嗔骂他的时候,姑娘眼底却全是笑意。 “你能出来么,我想带你去个地方。” 郑初月想了想,“你等我一下。” 她回屋,拉上窗帘,脱下裙子,穿上方便的牛仔裤和小白鞋,悄悄打开了窗户。 白尘张开手臂接着她。 她跳进了白尘的怀里。 4 白尘带郑初月去了一座酒店大厦的楼顶,郑初月惊讶他怎么能自由进出这酒店,前台工作人员好像和他很熟似的。 白尘说:“以前我在这打过工。” “你以前还做过什么?” “以后再慢慢告诉你。” 一句“以后”,一句“慢慢”,让两人的关系,莫名的发生了奇妙的延展。 这意味着,他们不会只出来这一晚。 郑初月和白尘站在大厦的楼顶,俯瞰大半个城市,郑初月竟然湿了眼眶。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,在这么晚的时刻,看城市夜景。 她已经做了22年乖乖女,实在是太无趣了。 郑初月把大半个身子探出去,白尘担心的从后面牢牢抱住了她。 她迎着夜风,大口呼吸,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自由的鸟儿。 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去间隔年?” 等她完全远离了栏杆,回到安全的地方,白尘才问: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是谁,想知道我能做什么,我想要什么。”郑初月的眼里闪烁着光亮,憧憬着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。 白尘便问她,难道以前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想要什么吗? 郑初月目光暗淡了下来,“我知道我是爸爸妈妈的女儿,我要好好读书,好好工作,认真生活,不出意外的,健健康康的一直到死。”她顿了下,“但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 白尘同情地点点头:“那是挺可怜的。” “喂!你不安慰我吗?” “怎么安慰?这样吗?”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,毫不客气。 姑娘先是生气瞪眼,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放肆轻薄,而且这可是她的初吻,但随即她别过脸,笑起来。 她忽然不想再掩饰什么了,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 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女儿经,她要做自己。 白尘像是受到了鼓励,更大胆地把她拉进怀里,深深的吻了她。 初月细细地品味着,她尝到了一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滋味,那滋味充盈着她的内心,让她觉得自己整个的鲜活起来了。 5老郑不知道女儿为什么没再跟他提过“间隔年”的事情,不过女儿向来乖巧听话,大概是理解了做父母的担忧,放弃了不成熟的念头吧? 真实情况是,郑初月不再提“间隔年”,是因为她发现最好的风景就在身边。 每天晚上,一过十二点,她就悄悄翻过窗台,跳进白尘的怀里。 白尘总能带她去一些好玩的地方。 他们去吃过通宵经营的大排档,去坐过摩天轮,他们也骑着自行车,在大马路上大喊大叫。白尘也带她去过两次酒吧,去听那些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唱歌。 有时候她也会和白尘回到酒店大厦的楼顶,他们拥抱着看夜景,看星星,肆无忌惮地接吻。 这些天来,白尘虽然大胆,却不下流,初月能感觉到,在天台的时候,几次他都有点疯狂,但都压抑住了。 而她喜欢他这份绅士的热情。 每晚的约会,让两人的感情迅速的发展,初月开始想到两人的未来。 要想未来,就要了解过去。 “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?你放假也不回家,平时也不和家人联系,你好像做过很多工作……” “我的公主殿下,你终于开始关心我的过去了,这是不是意味着,你爱上我了?”白尘自嘲。 “你别肉麻,说正经的。” “你就当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” 白尘不肯说,初月就生气了,因为说出自己的过去,才意味对彼此的信任。 那晚白尘送初月回家,想拉她的手,她甩开了。 初月感到不公平,也很没安全感,总觉得白尘随时会离开她的生活,而她连找都不知道往哪儿找去。 6 老郑察觉到了女儿不对劲儿。 女儿以前从不喜欢去裁缝铺里玩,最近去的格外频繁。 而且女儿和那小白脸学徒,虽然不怎么说话,却总觉得两人有一种奇妙的默契。 初月怕冷,所以她每次去裁缝铺,老郑都会调高空调的温度,但这项工作突然就被白尘抢了去,每次初月一到店里,他就调高空调温度。 除此之外,还有其它小细节,比如女儿对花粉过敏,所以只要女儿来店里,老郑都会把自己养的几盆茉莉从窗台边,搬到女儿不会去的角落。结果这项搬花的工作现在也变成了白尘的。 终于在初月有一次和白尘去“夜游”归来的时候,老郑听到动静,起床走到阳台。 他看着女儿被那小子抱在怀里,那感觉,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偷去了!亵渎了! 而且还是那个小白脸,他既没有远大的前程,也没有广阔的胸襟,他有什么?除了有一张小白脸,除了懂一点人情世故,他什么都没有。 一定就是因为他那张抹了油的嘴,把女儿哄骗去了! 老郑气得高血压都要犯了,但他不想当面拆穿女儿,所以他隐忍着,什么也没说,默默回到了自己卧室。 第二天一早,老郑把白尘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,很郑重的告诉他,他被辞退了。 白尘便问自己做错了什么。 “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。” 白尘盯着老郑的双眼,看了一瞬,什么都明白了,默默转身。 老郑说:“既然没有能力给她一个未来,就不要戏耍她的感情。” 白尘没说话,走出办公室,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离开了裁缝铺。 白尘没有跟初月告别,初月跑到裁缝铺去找人,从父亲的口中得知了白尘已经离开。 初月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,她又变回了那个苍白的自己。 7 初月日渐消瘦下去,每天只想着该怎么找到白尘。 她得当面问问他,为什么不辞而别,就算父亲不许他们在一起,他至少也该给她一个说法。 老郑担心初月离家出走,直接没收了她的证件,锁在了保险箱里。 他坚信,自己的决定或许让女儿痛苦,但一定是对的。 初月不再理老郑。 初月的母亲也不理老郑了。 她当初为了和老郑在一起,也是和家里抗争过,最后不得不选择私奔的,这么多年来,她有家不能回,连母亲去世前最后一眼都没看到。 如今她最怕看到的,就是自己的悲剧在女儿身上上演,她想帮女儿,可是她该往哪儿去找那小伙子呢! 一个月后,初月的窗户发出熟悉的砰砰声。 她拖着空洞的躯体,打开了窗户,白尘站在窗外。 她没有换牛仔裤和小白鞋,直接翻窗户跳进了白尘的怀里。 两人刚跑了两步,初月母亲的声音传来。 母亲红着眼圈,把一个书包丢出窗外。 初月打开书包,眼泪掉了下来,母亲把她的证件偷出来了,包里还有她的几件衣服和一些现金。 “妈。” 母亲摆摆手:“走吧,去你们想去的地方生活,过你们想过的日子。” 那一晚,她和白尘逃出家,走进了那栋酒店大厦,却是唯一一次没有去天台,他们进了酒店的房间。 这是初月的意思。 白尘说:“等我说完,你再考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。” 初月却倔强地拉开了裙子的拉锁,“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,也不在乎你的过去,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。” 初月知道,她不是在牺牲和奉献自己,而是在逼着白尘给她一个答案。 白尘终于直视她的眼睛,像第一次见她时一样,目光大胆,充满野心。 他用强健的臂弯,将她抱到床上,两人就像新生的婴儿一样,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和姿态,紧紧地相拥,热烈的交缠。 那天晚上,白尘抱着她,慢慢地讲述了他的经历。 “我爸去世早,我妈带着我改嫁,后来我妈也去世了,我就跟着继父生活,继父又娶了老婆,家里上上下下五个孩子,我是唯一一个和他们两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,所以我上到高二,他们就停了我的学费,让我辍学了。 “辍学后,我离开老家,去大城市打工,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。后来认识了一个大哥,说请我去给他开货车,一个月给我一万块,那可真是一大笔钱,我什么都没想,就跟着他干了。”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直到后来,被缉私警察抓住的时候我才知道,那人是个走私犯。我虽然不知情,但也算是从犯,后来就被判了刑。那几年我在狱中好好改造,出狱后,就遇到了郑老。 “那天我走在大街上,正打算找一份工作,路过你家铺子时,偶然听见你爸对人说起你,从他们的口中,我知道你要大学毕业了,你爸想给你介绍一个好男人。 “他说,他的未来女婿,要有前途,要胸怀坦荡,要长相精神,要身体强壮,那个和他聊天的大姐,给他看了几张照片,他都摇头,说配不上月月,然后你父亲又说了好多苛刻的条件,我当时就很好奇,你莫非是天仙么,为什么要求这么高呢?然后我就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。于是我就去应聘当了学徒。” “那我让你失望了么?” 白尘俯身看着她,爱怜的目光仔细地滑过她的眼睛,鼻子,嘴巴,像读一本书。 “你让我自惭形秽。” “那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?” “因为我自惭形秽。” “那你怎么还回来了?” 白尘惨淡一笑:“我以为我没有爱上你,后来发现我错了,所以我必须回来。” 初月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。 后记 郑初月和白尘踏上了“私奔”之路。 但初月并不想像母亲当年一样,为了爱情不顾一切,白尘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她从父母身边偷走,所以他们索性就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。 这期间,初月一直和父母保持着联系。 每到一个地方,她就给家里寄一张当地的明信片回去。 她在用行动告诉父亲,她一辈子都是他的女儿,同时,她也是一个自由人,她和白尘在一起,是光明正大的,他们不需要躲藏到什么地方去。 一年后,初月和白尘风尘仆仆,重新回到了裁缝铺。 初月看到父亲正戴着老花镜,在做一件旗袍,母亲在一旁帮忙。 是母亲先看到了他们,她笑着拍了拍老伴儿的肩膀。 老郑抬起头来,看到女儿的那瞬间,笑容从他的眼角一点点蔓延开。 白尘叫了声伯父,老郑点了下头:“去把茉莉搬走,月月会过敏。” 白尘连忙去搬走花盆。 “爸,妈,明信片,都收到了吗?”初月的声音有点艰涩,甚至语句都是乱的。 母亲笑着点头,眼里泪光点点。 这一刻她才发现,女儿不是当年的她,女儿比她更坚定,更勇敢。 “你爸知道你快回来了,就赶紧把这旗袍裁了,想让你结婚的时候穿。” 老郑摘下老花镜,把就快完工的旗袍拿起来,对女儿说:“过来试试,看尺寸合不合适,不合适爸再改。” 初月走到案前,捧起那件大红色的旗袍,红色映在她的眼睛里,像一团红彤彤的火焰,把她整个人都照亮了。 【图/来源网络,与文无关,侵删】 【本文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;本文系作者原创,请勿转载,侵权必究】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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